每当父母要去赶集时,总是心里跳个不停,因为想吃油煎包子。
现在面对电脑屏幕码字时,不管是脑子里,还是眼前,都是黄橙橙的油煎包,如果说口水早已滴满了键盘,是有点夸张,然而,不停地咽着口水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丰县油煎包子
有的读者一定会有疑问:你们丰县的油煎包,真得这么好吃?
要回答这个问题,对我而言,却是一个大难题,不过,我还是能够写出我吃油煎包的感受的,在小时候,吃到油煎包是第一的美好事情,当然除了过年外,呵呵。
江苏丰县位于江苏北部,地处苏鲁豫皖四省交界,正是其独特的地理位置,丰县的风俗与山东、河南、安徽较相似,与江南的“小家碧玉”有较大的差距,丰县以面食为主,小时候吃得就是现阶段大城市中最奢望的食品,比如:黑黑的红芋窝窝、黄黄的玉米饼子、煮好的胡萝卜、煮好的红芋……这就是五谷杂粮,没有任何的伤害,当然,每亩地产的粮食少得也可怜,不过,挺幸福的!
老家的院子
我们庄上,在上世纪70年代,人口不多,分为前后队,今天想起来,主要是为了便于管理,各有一个正队长、两个副队长,一个会计,这属于生产队的管理层了,每天召集全体社员上地干活、分配活,记分员每天在开工时在社员的工分薄上记一次,快要收工时,再记一次,将工分累计在一起,等着年底的决分,我还记得,有一年父亲很高兴,一年下来分了10元钱,那个10元的钞票好大啊,印象更深,全家的一年收入,一个鸡蛋也才2分钱,到大队的医疗室去看病就2分钱,其余全部免费。
与小朋友一起时,总是渴望着去赶集,然而,从没有实现过这个愿望,因为在庄的南面有一个河,叫白衣河,这是一条母亲河,养活了周边方圆三十几里的村民,我们都爱她,现在,这条母亲河有些受伤,虽然,村民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常去看看。
大人去赶集,只有去单楼,那时候,没有交通工具,只有步行,去单楼要花上1小时左右,去赶集是不能空手的,因为总要挎个篮子啥的,鸡蛋是自己不舍得吃,总是由父母带到集上去卖掉,换点钱。
韩庄闸
从我庄上往正南或向西南地走去,约20多分钟,就到了白衣河或悬河,要经由韩庄闸,然后直行,这里要说说韩庄闸,这是由水利部门出资修的,主要拦住从县城方向调过来的水,因为从韩庄家后往西,地势有些高,而且水流不畅,担心浪费水资源,因此在此处建了一个闸,在我的记忆里,韩庄闸是比较豪华的,外刷水泥,在当时,方圆几十里都堪称第一!这里,还有一部彩电,14寸,放着《敢死队》,我们每晚都放学后去看,满屋子里挤得都是人,而且还站在凳子上,看完后,带着遗憾与小伙伴们打笑着回家了,这就是生活,这就是对家乡的眷恋。
说到吃油煎包子,在小时候,吃得次数,屈指可数。
魂牵梦萦的油煎包子
还记得有一次,母亲从单楼赶集回来,我正好刚放学回到家,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母亲挎着的篮子,上面盖着一层碎花布,我多想看看里面是什么?但又不能被发现,因此,不住地进行闻,闻闻是否有什么甜或香的味道……
再会伪装的孩子也会被家长识别,知子莫若母,母亲掀开了那一层布,我闻到了油煎包的味道,由于弟弟也在跟前,姐姐也跟前,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,我只好低下头不出声,我的耳边传来“哗啦哗啦”的拆纸包的声,香气扑鼻而来,哇!好舒服啊,油煎包,你终于来了,我等你好长时间了,我的好朋友!
“来来,来,吃吧。”母亲柔和的声音传来,我的母亲,太谢谢您了,当时,我真得不知如何是好。放眼望去,发现了沾满油迹的纸上有一个金黄的包子,她静静地望着我,我也望着她,我知道,我不能独自吃掉,虽然,我内心真想一口吞掉。
母亲将油煎包先是掰开,递给了弟弟,然后是姐姐,最后是我,我接过油煎包,仔细看了看,我分得最多,我也将油煎包掰开,递给了母亲,母亲又递给了弟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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