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名由来
马氏先祖元时为直隶凤翔府全椒县人,后迁至浙江绍兴府山阴县。于明时,由高祖马俊奉母携弟赴河南开封府太康县任县丞二尹公,清廉勤政,民感恩佩德,高祖愿为太康籍落户居住。经明成祖颁诏,于杨邱营南头,即太康城西北50里许,择地置田,造房舍建祖坟,安家落户。至清时,人丁兴旺,民数百户,人近千口,村庄扩展至相当规模。村西有淮阳至开封的南北官道,来往行人较多,互有交易往来,村庄渐成一集市,生意繁盛,村名被称之马集。解放后马集曾与赵寨村为一生产大队,后又与内岗村为一生产大队,“文化大革命”后分开,独自成生产大队,1983年政区改制后,称为马集行政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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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氏族谱
马氏高祖俊奉母携弟至太康县任县丞,后自愿在县城西北50里处入籍落户。高祖生三子,其弟杰生六子,人丁兴旺,至今有600多年了,已历24世,可谓繁衍不息。祖坟建在村北0.5公里处。解放后,祖坟所在地划归相邻的扶沟县杨邱营村,经多年耕作后夷为平地。原始宗谱被三世祖寿烧成灰烬,一度无谱可寻。六世祖廷禹,忧马氏本源将无所考,后人不知所宗,造成辈序混乱,组织族人捐钱买石,刻碑立碣,研查宗谱直至先祖原住地。据此推判,待确凿无误,方立下石碣供后世子孙为实为凭,立下首功一件。此后数次续修族谱皆以禹祖所立之碣为基础:一次在康熙五十年(1712),一次在乾隆已丑年(1745),一次是在间隔80年后,一次光绪三十年(1905),其间曾于同治十二年(1874),由十四世宗勇捐钱集资修建祠堂,列祖宗之名位供子孙祭祀。最近一次修续族谱在1985年春,由原村党支部书记马可振组织,马可生、马学忍辅助,马氏族人共同捐资。族人包括马集村所有姓马者,相邻的芝麻洼乡孔寨村所有马姓人,太康城西关所有马姓人。此次修谱以光绪三十年(1905)的族谱为基础。当时,老族谱仅存一本,其余皆在1938年黄河泛滥时淹没丢失。所存此孤本是十八世孙马可爱所藏,他外出逃荒时,怀揣族谱,视之若宝,珍若生命,保存60多年完整无缺,为马氏族谱再修立下万世不朽功德。
民国二十七年(1938年)前,马集村人口已达1700多人,由于日寇侵华,黄河决堤泛滥,造成族人奔走他乡,饱尝颠沛流离之苦,致使家破人亡。1946年黄水退滩,族人陆续返乡,人不足八百。族人垦荒种田,重建家园,尤其在共产党的领导下,日渐兴旺。至今马集村总人口已达1580人,马氏作为大姓原住民占全村人口的87%,另有郭、许、孙、李、王、张6姓,郭姓有105人,许姓有50人,都是与马姓有亲戚才落户于此。
名人乡贤
马氏家族,地杰人灵,代代皆出读书贤达之人。明朝据传有官宦多人,但因族谱中间缺失,已无法记载。清代有记录的生员、监生等近20人;时入现代,尤其恢复高考后,获大专以上学历者近百人。纵观族史,出类拔萃者如下:
马明远,清末人,字照光,号霞蔚。年轻时志气英伟,心存家国,曾参加平定安微匪乱,后军中辅助牛公数年,又随从穆帅两江御乱,以军功受把总职衔,赏蓝翎五品顶戴。回归乡里,仍为地方谋划竭尽所能,受时人敬慕。
马可井,清末出生,学识渊博,于民国三十年(1941)任国民党太康县县长秘书一职。在职期间,对父老乡亲有求必应,热情相助,其人其事至今仍被村人所称道。于解放前夕,随国民党军队移居台湾,八十年代曾回乡探亲。
马可振,1934年生,中共党员。青年时代在青海支边,任县团支部书记,回到家乡后任村党支部书记20多年,后调任芝麻洼乡、常营乡粮管所副所长,现已退休。曾于1985年组织马氏族谱的修订,有较高威望。
马文俊,1936年生,1960年参加工作,中共党员,曾在常营人民公社任组织委员多年,已退休。
郭学孟,1947年生,中共党员,参军后任侦察兵,在1969年中苏边境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中荣立个人3等功,后提升为侦察排长,曾参加战斗英雄模范宣讲团巡回演讲,转业后历任常营镇武装部干事、副部长、部长等职。
马学领,1955年生,中共党员,大专学历,曾任扶沟县崔桥乡兽医站站长、副乡长,后调任扶沟县企业局局长、县总工会主席。
马学品,1956年生,自幼爱好书法和绘画,曾在河南省《青少年书法》杂志发表作品,1987年被中华书法研究会吸收为会员,1989年书法作品获全国“黄河杯”比赛优秀奖,1991年被河南省硬笔书法协会吸收为会员,1993年书法作品被“纪念毛泽东诞辰100周年”征集工作委员会收藏。在书法教学中成绩显著,所教学生多次在国家、省、市书法作品评比中获奖。
马学永,1962年生,中共党员,复员军人,爱好文学,曾在《陕西日报》副刊发表小小说《眼晴》,在《泛区文艺》发表散文多篇,在《周口声屏报》发表的散文《漂泊》,被评为年度优秀创作2等奖。曾组织当地青年创办《阡陌》文学社,产生较大影响。
马学令,1965年生,河南教育学院毕业,小学高级教师。重视教学工作,曾多次被评为县级“优秀教师”,市级“优秀班主任”,被省教育厅授予“优秀辅导教师”。所撰写的教育教学论文,10多次在国家、省、市报纸、杂志评比中获奖。所辅导的学生作文,有10多篇发表在《小学生学习报》、《河南日报》农村版、《周口晚报》上。特别是业余坚持文学创作,先后有100多篇小说、散文等发表在省、市报纸杂志上。其中,散文《中国河》获1989年全国青年散文大赛创作奖,散文《阡陌》2000年被《周口声屏报》评为年度优秀作品2等奖,散文《故乡的蝉》被《大河文学》评为2等奖,散文《对花》在2016年入编《中国当代文艺名家名作金榜集》,并被评为金奖。现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周口市散文学会理事,太康县作协副秘书长。2014年11月被太康县县委、县政府联合授予“太康县优秀人才”荣誉称号。
马文敬,1963年生,军校毕业,曾任营级干部,转业后在信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工作。
马文亮,1965年生,大学文化,中共党员,曾任太康县城郊乡副乡长,现任太康县党校副校长。
马留明,1967年生,大学文化,中共党员,现任太康县农机局农机产品监督所所长。
马文伟,1969年生,中共党员,毕业于河南省警察学校,曾任太康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,现任张集派出所所长。
马光中,1965年生,大学文化,中共党员,曾任太康县人民法院办公室主任,政研室主任,现任少年庭庭长。
马学来,1972年生,大学文化,中共党员,现任太康县城关镇党委组织委员。
马光辉,1970年生,四川大学毕业,现任郑州东区铁路局干部。
马光男,1972年生,西南交通大学毕业,现任郑州司法机关律师。
马文强,1976年生,河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毕业,中共党员,在郑州市公安局工作。曾任郑州市公安局技侦支队科员,二七分局刑侦大队中队长,解放路分局案件侦办大队副大队长。多次参加郑州市大案要案侦破,荣立个人2等功1次,3等功两次,并荣获省级优秀人民警察称号。
马文卫,1976年生,大学文化,2000年参加工作,中共党员,高级会计师。曾任周口市防汛物资站副主任,周口市水利局财审科副科长,现任周口市涡河管理处主任。
马学印,1976年生,本科毕业,中共党员。2000年参加工作,曾任中国银联宁夏分公司市场部总经理,现任中国银联河南分公司业务技术部总经理。
马军华,1976年生,河南科技大学毕业,研究生学历,后在省委党校学习。曾任河南省企业形象发展协会副秘书长,河南省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办公室主任,现任河南省国有资产经营集团有限公司党委委员、副总经理,兼河南省汽车工业有限公司董事长。
马长根,1980年生,西安交通大学毕业,已取得硕士、博士学位,曾去德国公派进修学习一年,现任四川大学副教授,博士生导师,从事高铁动力研究。
马力,1981年生,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毕业,现任西安飞机研究院高级工程师。
马红伟,1983年生,西南政法大学毕业,研究生学历,现任浙江省慈溪市中级人民法院法官。
马战里,1984年生,武汉华中农业大学毕业,中共党员,2009年考入湖北省黄冈市任公务员,曾在黄冈市团丰县档案局工作,现任团丰县县委办公室副主任。
许海涛,1986年生,郑州大学毕业,2011年去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留学,博士学位,现正读博士后。
马文瑞,女,1986年生,郑州大学毕业,现在美国迈阿密大学攻读博士学位。许海涛之妻。
古迹传说
老戏园
马集村的老戏园,可追溯至清末民初。因为马集是当时乡间比较大的农贸集市,隔天一会,赶集上店的人很多,乡下人爱看戏,于是就建起了一座戏园。戏园在村西头,院墙泥土垛成,两米多高,能容纳两千多人。园门有两人把守,主要是卖票,戏台用老砖垒砌而成,一米多高,古朴简陋。据老辈人讲,常有连台大戏演唱,观者众多,吸引几十里外的人前来看戏。请来的戏班子,南到郸城、南阳;北到杞县、睢县;东到太康、柘城;西到鄢陵。剧种既有豫剧、曲剧,也有道情和四股弦。解放初期达到鼎盛,主要因当时的村负责人马可层是个戏迷。然而,在“文化大革命”初破四旧,演唱才子佳人的古装戏被禁演,戏园日渐冷落,后来院墙倒塌成了荒地。至今,仍有不少老人怀念往昔看戏的美好岁月,看戏成了一生抹不去的记忆。
老集市
自马氏高祖在马集垦田落户,至清时人口已达千人,是当时较大的村落。村西有淮阳至开封的南北官道穿村而过,商人贩夫走卒常在村头落脚歇息,进行买卖,渐渐成一贸易集市,有了固定的日期,成为当地经济活动的中心。南北大街两侧开设有饭馆、茶馆、旅店、药店、粮市、牲口市等。影响辐射达百里之遥,再加上有一所老戏园,常有名角演唱的大戏,致使集市热闹非凡。据说,当时与其相距4里之远的孔寨也有一集市,两村集市相互竞争,为笼络当地群众赶会,争聘大戏演唱以壮声势,常常是你方唱罢我登台,致使两处集市愈发兴隆。经历8年黄河水患后,民不聊生,集市日渐衰败。特别是在解放后,本村个别商户,欺行霸市,排挤外人,造成外地客商不敢前来,最终于1958年前后,集市消亡。昔日的繁华终成历史尘埃,成为马氏后人心中永远的憾事。
落草
一日,在豫东古城小县,县太爷郑天突然神秘失踪,然而县衙内并没有因此显出慌乱。人们推测,这可能与近日发生在教堂的一桩血案有关。
教堂是个洋神甫修的。神甫修教堂时抢占良田,与乡民发生争执,并打伤数人,却恶人先告状,逼郑天拿乡民查办。郑天一向做事不糊涂,这事倒糊涂起来,将此事搁置一旁……谁料,在教堂竣工之夜,摸来一股土匪,打死洋神甫,临走又将洋教堂付之一炬。洋人闹到省巡抚衙门,巡抚紧急批文,限古城县三个月破案,否则,革职查办……
城西北五十里三县交界处,盘踞着一窝土匪,他们昼伏夜出,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,匪首就是马老三。老三虽是黑道中人,却好杀富济贫,而且喜欢读书人。自己是“睁眼瞎”,就请新入伙的“书生”当师爷,给他念《水浒》。那师爷眉清目朗,虽落草为寇,却不同俗人。他见老三听得入神,便讲宋江招安成正果的道理,老三却摇头,师爷微微叹息。老三学梁山好汉的样子,也要“替天行道”,向喽啰们“约法三章”,其中有一条:不许糟踏妇女。
赵家寨老财主的千金,一日悬梁自尽,死后方现出端倪,身怀有孕。老财主恼羞之余,忽想起半年前闺女被土匪绑票一事,于是大骂马老三丧尽天良……老三知后大怒,召集所有土匪聚于赵家寨外,支一口大油锅,大火熊熊燃烧。寨里人吓得早闭了寨门,趴在寨墙上偷偷观瞧。马老三立于高处,豹眼环视众匪。骂道:“哪个王八蛋坏了咱爷们的规矩,有种的你给我站出来,别当缩头龟孙子!”众匪噤若寒蝉,用眼斜乜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。刀疤脸突然被老三从人群中拽出,众人惊愕之时,已被老三扔入油锅。但见油花翻滚,人已没了踪影,只有一根小辫在油面忽隐忽现。老三沉着脸,踱着步,猛地又从人群中抓小鸡似的,掂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土匪来。小土匪趴在地上,磕头出血直喊饶命。师爷说:“三哥,他小小年纪,能做那活吗?人头不是韭菜······”马老三一脚踢翻小土匪,怒喝一声:“滚!”小土匪连滚带爬钻入人群。土匪撤走,赵家寨虚惊一场。
向富人们摊粮派款,马老三从未失过手。那天,老三靠在竹榻上,手托一根玉石嘴的铜烟枪,眯着眼,喷云吐雾。突然,派出的土匪被孔府的家丁们驱逐而出,鼠窜而回。听了小匪的报告,老三霍地坐起,他栽了面子,脸寒似水,要血洗孔府。师爷说:“不可滥杀无辜……”老三瞪了他一眼:“老弟,亏你是个带把的男人,长了小脚娘们的心肠,哼!”师爷微微叹息,不再言语。是夜,一帮乌合之众杀向孔府。半路,师爷突然肚子疼起来,疼的满地打滚。老三粗眉皱了皱,让他回去守老巢。半夜土匪呼啸而回,连夜分赃,师爷也得一份。师爷坚辞不受,他说:“无功不受禄”。
古城有家大粮店,生意兴隆,却为富不仁,粮里兑砂坑害百姓。又屡次哄抬物价,百姓无不咬牙切齿。听说店门前饿死了一个八岁的讨饭幼童。师爷知老三的脾气,告知了他。老三圆睁豹眼,啪的一声铜烟袋砸在桌面上:“日他奶奶的,端他的鳖窝子!”于是,师爷就派他曾救下的那名小土匪先去探风。临行,又特意拉小匪到一旁,耳语一番。马老三等随后就到。他们刚到城里一家酒馆坐下喝茶,百十名官兵突然冒出,围上来一番恶斗,老三力尽被生擒活拿。
当即提审,衙役盘问马老三教堂被焚一案,老三紧咬钢牙,拒不招供。衙役知老三武功高强,怕他越狱潜逃,就挖去了他的膝盖骨。
这天,失踪多日的县太爷突然升堂,衙役如狼似虎两厢站立。马老三兀鹰般蹲在一把椅子上,低头闭目,沉默不言。此时,三月破案限期差一日就到。郑天离了位置,走到老三跟前,俯下身在他耳旁低低说了声:“三哥,我看你还是招了吧,小弟我实在是难为情了……”老三听了此言,猛地抬起头来,大吃一惊,一头栽了下来……
是夜,城外马老三的坟前,久久伫立一人,那人后来跪下磕了三个头,然后朝着远方的夜去了。
城西北那伙土匪,曾因马老三被擒群龙无首,险些树倒猢狲散。师爷一回,占了头把交椅,声势倒更大了。(此文曾发表于1996年7月的《周口声屏报》上)
毛病
老郭为人耿直,但也有个毛病:肚里藏不住话,心里搁不住事。
那年,老郭领了主任到市里购买图书和体育器材。没到中午,货都办齐了,拉到公共汽车站,看看时间还早,老郭他们就坐在候车厅的长椅上等。天气热,身体乏,不一会儿,老郭就打起了盹,竟还轻一声、重一声的打起了鼾。弄得主任睡眼蒙眬,却无法入睡,只好听老郭鼾声独奏。
这时,从候车厅玻璃门里走进一个女人,二十七八岁,丰满的很——圆圆的胳膊,高高的胸脯,只是皮肤有点黑。胳膊上挎个小包,怀里抱着一个小孩。也许是天热,小孩不时的踢着两只胖乎乎的小脚。女人只好走走站站,不断用手轻轻拍打着婴儿。主任闭目养神,忽觉得老郭的鼾声戛然而止,忙睁开眼睛。只见老郭的厚嘴唇张着,两眼直直的朝前看着。主任不知出了什么事,顺着老郭的目光朝前望去,也一下睁大了眼睛。只见那个抱小孩的女人,不知什么时候,裤子的“前开门”处,耷拉下来一侧,露出一块雪白的肚皮,醒目的很,可能是被小孩的脚踢蹬的结果。那女人浑然不觉,依旧悠然自得地拍打着小孩,小声哼唱着什么。主任笑了,笑老郭这么大年龄还有如此“雅兴”。他推推老郭:“喂,喂,郭校长,看什么呢?”老郭摇着头:“哎呀呀,不雅观,不雅观……”主任说:“管他雅观不雅观,又不是咱的裤子?”老郭批评他:“你这个人呀,咋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——不中,我得把这个毛病告诉她,不然,我非得憋出毛病。”主任劝他:“咱千万别多管闲事,这世道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老郭说:“我总不能见‘死’不救吧,我告诉了她,她总不至于骂我吧,感谢我还来不及呢?”主任知道老郭的脾气,只好说:“随你的便,出了事可别后悔。”此时,恰好那女人已晃悠到他们面前,那块雪白的肚皮直逼人的眼睛,主任赶紧闭眼“睡”着了。老郭站起来,装着若无其事地走到女人身边,笑容可掬地拍拍女人的肩,然后朝下面那个部位指了指。女人一看,脸“腾”的红了,抬头骂了一句:“妈那个×,你往那看个啥?老流氓!”老郭一下愣在了那里。主任赶紧睁开了眼睛,把傻楞着的老郭拉了回来,说道:“好人容易当吗?不值吧。”谁料,老郭把眼一瞪:“怎么不值?我告诉了她毛病,自己也去了块心病,挨句骂,值!”(此文发表于2009年12月的《青年导报》上)
故乡的蝉
夏天,在我们村庄的上空,总时常进行着一曲曲无伴奏大合唱。它是我们现实所有音乐种类中,最原生态、最质朴无华的乐章,而那些合唱团的成员们,则是我故乡的蝉。我的故乡在豫东平原,那儿种植着数不尽的杨树、桐树、槐树、柳树,还有成片成片的桃树、杏树、苹果树……每到夏天,枝繁叶茂的绿荫里,蝉们的大型演唱会就会热烈地进行着。那声音之高昂,回响在农村广阔的天地间。那尖锐激越的发声,更似女高音华丽明亮的唱法,使炎炎苦夏增添了几多的诗意与抒情。
(一)童年的我们是听不得蝉鸣之声的。当蝉的鸣唱铺天盖地而来,让游走于乡村街巷玩耍的小伙伴,哪里还会有一丝的本分和安静。家乡的大人们仿佛习以为常。他们从田间劳作归来,掂一张破凉席,撂在树阴里,倒头便睡。那忽高忽低的鼾声,伴着树上蝉们的高唱,一路进入梦乡。有诗曰:绿树阴浓夏日长,倦席听蝉午梦香。在农家房前屋后的树下,忽然出现了几个矮小的身影。童年的我们歪着脑袋,透过枝枝杈杈的缝隙,看见一粒粒黑色的蝉,趴伏在枝干上,怡然自得的鸣唱。我们搂住树身奋力去晃,哪里撼动分毫,然后再光着脚丫跳起,奋力去跺,也许是感觉到轻微的振颤〈蝉是极其敏感的〉,就听见“嗡”的一声,蝉拖着长长的惊叫声飞走了。紧接着,有一阵阵凉凉的细弱的雨点洒下,小伙伴们马上闭了张着的嘴。可是晚了,“蝉尿”落入口中,不过并没有一丝的腥臊。我们循着蝉鸣,逐个驱赶树上的蝉,于是,就不时有蝉受惊飞过,不时有“蝉尿”洒落,不时爆发一阵阵的快意的大笑,这简单的“恶作剧”,竟使我们得到非常的快乐。后来,我们不在满足于看着蝉从眼前慌慌飞过。于是,找一根两丈多长的竹竿去捉蝉,小心翼翼地等网套快要套住蝉时,那蝉突然反方向飞了,机敏的很。常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一只,小伙伴们欢呼雀跃。怕蝉逃脱,有人用长线拴住蝉的腰,另一端握在手中,再把蝉抛向空中,任它在头顶上风筝般盘旋扑棱,任它“知了知了”地惊叫。不论怎样努力飞腾,最后筋疲力尽,只能醉酒般栽将下来,继续充当我们的俘虏。那时的我们并没有因为手段“残忍”而终止自己的行为,只认为蝉就是蝉,它就是我们儿童手中的玩具。那些被捉的蝉,不但没有因为被俘而噤声,反而叫得更凶,激烈的上下颠簸震动,作着无谓的抗议。我们纳闷:蝉为什么会叫呢?后来经过细致观察才发现,雄蝉的腹部是有一对发声器的,靠振翼发声。而雌蝉没有这个器官,不会叫,被我们称之为“哑巴”,它的作用仅仅是为了产卵繁衍后代。儿时的记忆是美好的,儿时那关于蝉的故事则是我一生的珍藏版。每一次翻开、阅读,都会给人无限的遐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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